谢其章书肆巡阅使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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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书肆巡阅使》,谢其章编,中华书局即出

先来说说这个书名的来历,或许有的读者会觉得眼生。

年冬,我家从上海迁来北京,在西总布胡同住了一年不到,就搬到了西城太平桥按院胡同。按院胡同离齐白石故居跨车胡同很近,这么一说,地理位置大家就清楚了。齐白石故居仍旧在原地,按院胡同却拆得光光的,成为金融街的一微小部分。按院胡同,明代设“巡按察院衙署”在胡同里,叫来叫去,胡同就叫成了“按院胡同”,按即“巡按”,院即“察院”。请注意“巡按使”,是个官称,这里有了个“巡”字吧,接下来要说到“巡阅使”,也是个官称。绕来绕去,如今取这么个“书肆巡阅使”的书名,其实是很有历史渊源的,作者诸位相当于过了一把官瘾。

说起这个书名,除了和按院胡同沾点关系,还和寒舍收藏的一本老画报《大众画报》沾关系。年11月这期画报,有两个版面,一个版是叶恭绰《我的读书生活》,另一个版面是赵邦铄文章《书坊巡阅使》,和咱这个书名一字之别。赵邦铄开头说道:“这倒不是一个政府任命的官差使,更不要误会叫你去当什么委员,这是你自己叫自己做的一件好差使——叫你常常去巡阅书坊。”

赵邦铄称:“书坊巡阅使的足迹应该遍及中外书坊,旧书摊,报摊,街头书贩子的书架,甚至报馆的门口,以及一切有书陈列的地方。”

赵邦铄文章非常精彩,我忽然想,何不拿来“代序”,岂不大妙,虽然事实上不能够这么做。

这书由我来编,编书不是第一回,组稿却是第一遭,先从朋友圈找作者。向朋友约稿好比向朋友借钱,谁个好意思不借?当然也有朋友不买账,苏州黄恽称“不弹此调久矣”,任凭我三请四邀,就是不写,我只好解嘲:“老子当年主编《文艺复兴》向锺书贤弟约稿,也没这么费事!”其实我一点儿不恼,觉得他说得妙,自己不也是久疏战阵了么,潘家园旧书摊十多年没有逛过了,现在靠“忆往”混日子。

组稿过程除了像地主催佃户租子似的催稿有点烦人之外,更多的是类似“先睹为快”“于我心有戚戚焉”的愉快。想起一个作者就打电话或发短信,请求人家赐稿。有的作者是很熟的朋友,我的语气几乎就是“限期交稿”,不那么熟络或德高望重的作者,如陈子善、韦力、虎闱、止庵、艾俊川、胡洪侠几位,则“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”,好在大家都给我面子。

韦力先生乃当代富可敌国的藏书家,他的藏书虽不敢称空前,但绝后似乎是可以说的了。韦力很忙,但是却第一个交稿,还问我写得成不成,需要不需要图片。

胡桂林兄是我最早结交的书友,好几年前他淡出了书圈子。我始终记得他说的一句话“书友之间,相谈为乐”。胡兄的文章流露着对往昔书友之情的怀念,并轻微地批评我:“故友之间已进入不见长思念、相见亦无事的境界了。”

柯卫东兄与我相识也很早,那是年初春,东单旧书店,是日天气好像就是现在谈虎色变的雾霾。那天在书店的还有赵国忠兄、赵龙江兄,我们一起抢旧书。由于他俩一个住城东,一个住城西,我跟别人说起二赵,简略为“东赵”“西赵”。与二赵相识稍早,是在地坛体育场还有地摊的时候。上个月,我们几个相约去海淀中国书店淘书,十几年没来了,这次也许是最后向“书肆巡阅”历史告别吧。果然,他们或多或少买了几本,我则一分钱没花出去。

我们在津津乐道地炫耀自己的藏书成果时,总是忘记“老婆”的宽容。十几年前北京广播电台采访我,我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:“她们虽然不支持你买书,但是她们包容你。你自己想想,你老婆天天往家买衣服,你受得了么?”柯卫东写道:“如今我有五六千册藏书,妻子总威胁说要趁我不在家时让收废品的都拉走,但她也只是说说而已。”感觉是一致的。

艾俊川、韩智冬几位,认识十五年往上了,平日里见面多是在潘家园(现在则是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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